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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小樹悄悄長大。陰險的猴子看了,十分嫉恨:“哼!不整治整治你,將來還會遮住太陽呢!”于是,它七上八下,把樹的側枝統統折斷:“讓你成為光桿司令,不死也不活!”   誰料,小樹長得更高更快了。猴子氣得兩眼通紅,它又爬到最上面,把樹尖惡狠狠地掰掉:“我讓你倒著長!”   然而,猴子并沒有如愿,小樹長得更粗更壯了,并且在高處又滋生一圈新的枝葉,象傘蓋一樣擎舉在空中這回,猴子無可奈何了,因為它再也掰不動,再也折不斷,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小樹一天天繁榮發展 +10我喜歡

他是七皇子,風華絕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她是永忠侯府嫡長女,傾國傾城,京中不少男子傾慕于她。   他們之間自小定下親事,她愛他,他待她也很好。但她知道,他待所有人都是這樣,因為他生性溫柔。但是她卻不曾注意到,他看向她的眸中深處盡是愛意與溺寵。   一日,他被人定與謀反罪打入天牢,昔日眾多紅顏知己遠離,唯恐牽連自己。唯她,不惜與家人三擊掌斷絕關系,與他一起進入天牢。   天牢中,他不解地問她:   “為何與我一起進入天牢?”   她望著他笑道:(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你是我的將來的夫君!待得天晴花已老,不如攜手雨中看!”   后來,天下人皆知:二皇子才是意圖謀反之人,七皇子不但無罪釋放而且還成為了太子。   再后來,太子十里紅妝百里紅毯千里酒席迎娶那已跟永忠侯斷絕父女關系的平民女子為太子妃。   皇上駕崩后太子登基,更是廢除六宮制度獨寵一人。   立后那日,他挽著她的手,用只有她才聽得到的聲音道:(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待得天晴花已老,不如攜手雨中看!” +10我喜歡

文/劉中文      郝責任說話尖酸刻簿,人送雅號“好擇人”。    不過他醫術高超,能治疑難雜癥,患者也就情愿挨宰了。    汶川地震時,他被砸傷了。    兩年后,完全康復的他又重操舊業,想起地震前曾匯款到河南省一家醫學書店買一本線裝古本醫書,書沒收到,郵購地址被埋在廢墟里了。    可他仍渴望得到這本書。    當他發現一家舊書網上有賣時,如同屠戶看上了一把鋒利的屠刀,盡管這本書現在已賣到六百多元。但他毫不吝惜,即刻下了定單。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他花大價錢買了醫書,自然會在給患者治病時增加醫藥費。    沒想到網店店主卻給他打來了電話:“你就是郝責任?”    原來店主就是河南那家書店的老板。店主通過微信,讓郝醫生看了他曾相繼三次掛號寄書的收據及當地郵局改退的批條。    郝責任說:“震災把家園變廢墟后搬遷了……。”    店主說:“我真以為你震亡了。想讓你在那邊讀到這本書,就焚書祭奠您了。我把當時燒書的視頻發給您看哈。”    看完視頻,郝責任止不住熱淚盈眶。    店主說:“我再免費送給你一本。這就發貨。這定單我就不確認了,后天錢會自動退回的。”    “謝謝您,不過我會拒收的。請給我調換那本《中國好人》行嗎?”    店主撓撓著頭納悶地說:“為啥?”    “我想做個真正的好醫生。”      +10我喜歡

村里路面全部硬化是近幾年的事,我們莊通往縣城公路的路早在九十年代就硬化了,人稱臺灣路,還有人稱資本主義路。陰雨天當別莊的人經過時總這么說。邊說邊瞟一眼路邊地頭一座水泥圈圍著的墳頭和矗立的碑。那是大牙的墳。碑和路是他的兒子修的。當然他是不知道的。   我出生在70年代,對大集體還有印象。莊前面是一塊生產隊的菜園。現在已經化成新宅基地住上了人家,包括我家。當初管理菜園的是一個個高相貌堂堂魁梧的人,他鑲了兩個門牙,人們叫他“大牙”。小時一個夏天和小伙伴們“跳江”,遠遠跑向河跳下來,上來再跳,你來我往,如此反復,玩得盡興。他剛跳下去,一個伙伴正從水底往上竄,頭頂掉了他的兩個門牙,鮮血染紅了河水。一個捂嘴叫“我的牙呀”,一個抱頭叫“我的頭呀”。也有人叫他“菜把”。至于他的大名已被遺忘,幾乎無人知道也無人叫。他常在園里埋頭忙碌,園子旁邊有一個草棚,晚上就住在那里。園里各種蔬菜,各色的花五顏六色,西紅柿,菜瓜,還有翩翩起舞的蝴蝶蜻蜓蜜蜂,鳴叫的知了,嘰喳的鳥雀,吸引著我們這些孩童。可是他不允許小孩子們進,倒在沒人時允許我進去。大概是我沒喊過他外號,按輩分應該叫他大伯,雖然也沒怎么叫過,也或許是他叫我幫忙我沒拒絕,比如分菜時總是剩下最后一份遲遲沒人拿。他叫我:“你送過去。”他說的送過去就是送到他的家,家里不是他的女人嗎?我叫她“大娘”。他們不是一家人嗎?但他很少回去。我把菜送去,大娘不冷不冷并不領情,不過也央我:“把飯給那個人送去。”小伙伴嫉妒叫我狗腿子,跑腿的。我好奇問隊里的保管,保管也是個單身,保管笑笑:“童養媳。”為啥不在一起?保管意味深長一笑:“他當兵時叫女特務強奸了,回來女人不跟他睡。”只聽說男的強奸女的,沒聽說女的強奸男的。似懂非懂,再問,保管神秘笑笑不肯說了。   東聽一點,西聽一點,雖有出入自相矛盾,但多少知道大牙的身世經歷。大牙一家和莊里許多人家一樣都是船民,撐船攥了一點錢,買了幾畝地,慢慢就上岸了。他父親有一個朋友在一個月黑風大的夜晚,沉船遇難,女人想把女兒賣掉再嫁,他父親就把女孩留在家。女孩小他小一歲,他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同玩耍一同長大。那年他十八歲,她十七歲,他一表人才,她也長成了一個俏麗的大姑娘了。是當閨女嫁,還是娶了當兒媳,父母暗暗嘀咕,一直沒達成共識。一則兩個孩子年紀都還小,二則當兒媳怕人說閑話。再等等,要是能娶一個品行相貌不次于她的兒媳,就當閨女,找不到,就當兒媳,所以就稀里糊涂拖著。而大牙早就喜歡上了,做夢就想她當自己的媳婦。一次大牙從外頭跳水回來,見姑娘一個人在磨坊推磨。心里一顫,問:“爹哩?”“到茶館喝茶去了。”“媽哩?”“摘菜去了。”沒想到他這么多話,姑娘心里暗笑,抿了抿嘴,撥了撥額前的劉海。“你一個人也不嫌累。”說著上來幫她推。一長大,他們就很少獨自相處,心不由得跳得慌。姑娘散發著幽幽的體香,使得他鼻子發癢。看到姑娘屁股渾圓地翹著,隆起的胸部如發的面團,像過年時才吃的白饃。推磨時胸部一動,令他呼吸急促。已經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爺爺十七歲就有了父親,父親十九歲就有了他,一點也不考慮他。近水樓臺,家里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引逗人,沒有就算了,好像掛一塊肉,吊起胃口,好像爹媽還想當閨女嫁。天有些熱,他后背沁出了汗,家里還沒回來人。大牙蠢蠢欲動,吞咽著唾沫。四周靜得很,偶爾聽到幾聲雞叫,有些喘不過來氣,神使鬼差從后面抱住了姑娘,兩手不知怎的落在了胸前兩個柔軟的肉包。姑娘嚇得花枝驚顫,極力掙扎。又羞又惱:“你流氓,看回來不告訴爹媽。”掙脫跑到屋里嚶嚶哭。他清醒過來,意識到闖禍了,嚇得跑出去了。爹媽回來發現氣氛不對,一問,姑娘說是哥欺負她了。爹暴跳如雷,罵大牙不成器,看不把龜孫的腿打斷。大牙自小怕爹,不敢回家,跑到河邊,看見一條船經過,招呼了一聲停下,跳上走了。出了省,船泊到一個集鎮,身上沒有錢,遇到一支部隊招兵,報名就當了兵。   那時民國二十八年。他當的是國民黨兵,李宗仁的部隊。李宗仁的名聲很響,打過臺兒莊。可是他參加的部隊軍紀不見得有多好,士兵們吃喝嫖賭,搶劫擾民的事時有發生。有次在排長的帶領下到一個村子里找吃的。他還沒那么十惡不赦,發現一家貧窮的人家并沒啥東西,有一個沒錢醫治躺在床上的兒子,一個面黃肌瘦沒長開臉的姑娘。他看不過去說,我有一塊銀元,給你一半,你找我一半。可那家一文錢也沒有,借也借不來,說出的話不好意思收回來,只好把那塊銀元全部留下。   在他當國民黨兵的時光里,幾乎沒打啥打仗,基本上避敵鋒芒,能跑就跑,沒辦法才抵抗一陣。他自豪的是曾殺死一個日本兵,但說起來也丟人。一股日本兵追著他們的隊伍,擺脫不掉發生了一場戰斗。一個日本兵沖到他面前,他個高,日本兵個矮粗壯,可日本兵兇神惡煞瞪著雙眼惡狠狠向他撲來,一下子把他撂倒,騎在他身上掐著他脖子。幾乎窒息時,他手抓到一把沙土,扔到鬼子臉上。沙子迷住了鬼子的眼睛,鬼子一松手,他一骨碌爬起,拿起上了刺刀的槍一槍刺死了鬼子。部隊已經潰逃,他拎著槍在荒山野嶺逃竄,不幸被一支游擊隊俘虜。那是共產黨的游擊隊,這樣他參加了八路軍。他有他的光輝經歷,他的部隊屬于聶榮臻的,他也算老革命,據說參加過整風運動。對于從國民黨過來的他來說,是調查的對象。他沒說因調戲家里的童養媳跑出來當兵,只說被抓壯丁的。當然他也講了殺死鬼子的過程,雖不算輝煌,但也得到了上級的獎賞,他認得的幾個字還是在八路軍部隊學的。后又入了黨,當抗日戰爭結束時已經是一個營長了。   因為他當過兵,下雨的時候冬天夜長時莊里的人喜歡聚在他的草棚說閑話,看了戰斗片比如《地雷戰》、《地道戰》、《小兵張嘎》,喜歡到他那里議論。我曾想,我要生活在那時候多好啊,我也能成為張嘎一樣的小英雄。人們坐滿了他的床,坐了他僅有的幾個小凳子,他只有蹲在地上,“啪哧啪哧”吸著旱煙,“咔咔”吐著痰,沉默不語,至多微微一笑。當人們不說時,他才慢慢說,鬼子不是好打的,我一共打死不到八個鬼子。要說這也了不起,加上國民黨部隊,一人消滅一個,兩人消滅一個,三人消滅一個,也能把鬼子打敗。理是這個理,往往沒等舉起槍,鬼子的炮彈就把中國軍隊炸死了。只有熬拖躲藏,逮住機會偷偷啃他一口,殺死他一個,不然咋打了八年,蘇聯才了不起,幾天就把關東軍打垮了。   另一個生產隊也有一個人當過兵,他是抓壯丁抓去的,屬于廖耀湘部隊,東北戰場被解放軍俘虜過來。有時問大牙討要些煙葉,和大牙談一會。我曾問他:“你們打仗時怕不怕共產黨?”他說:“不怕,我們武器好,炮彈一轟,重機槍突突響,共產黨抗不住火。”“咋被打敗了?”“還不是國民黨無能。”“你見過廖耀湘嗎,見過,可是不敢看。”“共產黨最大的官你見過沒?”“分不出,有幾個共產黨大官走過,有人說,有林彪。光憑衣服看不出。”我說共產黨官民平等,他笑了:“我被俘后,怕我們串聯逃跑,分散在各班,班上幾個人都監視我,專叫我扛收繳的重機槍。”大牙“撲哧”一聲也笑了,磕了磕煙袋鍋里的煙灰,慢聲細語講了他在部隊的情況:比如明天打一個地方,晚上各班開會,定任務樹目標。你打算打死幾個敵人,繳幾條槍。誰第一個發言就倒霉,后定的比第一個高。戰斗結束,沒完成的就要挨批。有的死了,把死者的戰績冒領也常有。   看了《南征北戰》人們照例在他的草棚談論。解放戰爭,一野難,二野苦,三野壯,四野傲,大牙所在的部隊戰果不行,也沒排成第五野戰軍。解放戰爭開始,他參加了大同淶水之戰,可以說是敗仗。他帶著他的部隊在一個不出名的戰斗中也失利了。最后打得彈盡糧絕,部隊也只剩下連他在內的十個人。敵人一窩蜂沖上來。“營長怎么辦?”一個戰士問。是呀怎么辦?像八女投江?沒有河,像狼牙山五壯士跳崖?沒有山崖。自殺,沒有手榴彈,也沒有子彈。拼刺刀,幾個不同程度都有傷,他胳膊也中了一槍沖不上去,他們也都筋疲力盡。他做出了個愚蠢的決定:“咱們攙扶著排成一排走向敵人,等敵人掃一排子子彈咱們都犧牲,寧死不做俘虜。”看似視死如歸,壯烈壯舉,但敵人并沒有成全他們,圍上來沒有放槍,他們被俘了。   被俘后他們被關押在縣城的一個監獄里。敵人要他們投降,他們當然不投降。不但不給他們治傷,還折磨他們。他們互相鼓勵著,堅持著。開始他叮囑他們,都是一般士兵,干部都犧牲了。可是不小心一個戰士叫了一聲營長,他的身份暴露了,被單獨關在一處,并且給他治傷,依舊勸他投降。后來審訊他的是一個女獄警警官,中統特務。女特務和家里的那個一樣漂亮。本來一直打仗男多女少,女的解放軍里只有文工團戰地醫院里有。女特務穿著筆挺的呢子軍服,腳蹬馬靴顯得亭亭玉立,英姿颯颯,比解放軍的寬松粗布軍服好看多了。女特務問了他的姓名籍貫,結婚了沒有。他近三十,按八路軍的結婚條件,他還不夠級別。解放戰爭開始,他們一直被動,哪有時間考慮這事。可是作為一個男人哪有不想的。家里的不知怎么啦,一定被當做閨女嫁了。他曾救過戰斗間隙文工團到他們營慰問演出的一個女演員的命。開始喜歡上了他,見了幾次面,可是她最終嫁給了一個師長。他只有失望的份。   外面戰火紛飛,炮聲隆隆,他和女特務爭論著各自的黨。他說他也當過國民黨,還說投降都沒好下場,元老張國燾投降了,還不如在共產黨有影響。不過他也承認共產黨也有不平等,比如他喜歡的那個演員,憑什么不嫁給他,不還是他的官小?具體的細節誰也不知道。人們有許多版本。曾聽莊里有的說特務用美人計迷惑他,有的說特務也厭倦了打打殺殺,愛上了他。確實大牙長得高大英俊,樣子很帥。我小時時聽莊里一個人描述道,女特務喜歡上他,把他綁在刑具的床上,引誘他,在他的身上摩挲。女特務看他有反應后,就上了上去,強奸了他。添油加醋,聽者血脈噴張。一個版本是他假意屈從,想利用她放了他和他的戰友,沒想到把握不住,弄假成真,做了男女之事。   戰局在繼續著,形勢越來越對國民黨不利。國民黨一看大勢已去,紛紛逃離。當解放軍解放了縣城打開監獄時,已經死了兩個,沒死的幾個傷痕累累,舊傷還未痊愈。而大牙與他們都不一樣,也還被捆綁著,但大牙的傷是新傷。據又一個版本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女特務鄙夷國民黨的驕奢淫逸,深深依戀上了他,女特務臨走時,要他一同走,說她有許多金條,他們可以脫離黨派,遠走高飛,到海外。大牙拒絕了。女特務惱羞成怒,把他痛打一頓。有人說苦肉計打他是為了保護他。   反正大牙被解救后,忌諱莫深,閃爍其詞無法說清這一段經歷,疑點有很多,再加上和別的戰友不一樣。好在沒對黨造成危害,但再也不適合繼續留在部隊,轉業回了老家。   離開家鄉十多年,果然物是人非,父母因病已死。只想著姑娘已經出嫁,沒想到還在,已經成了近三十的老姑娘。他不辭而別后,父母確實想把她當做閨女嫁掉,并說不知還在不在世,但她死活不肯,說要等著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父母也不知道他到底把她怎么了,也認為做了男女之事。   她確實不想離去,不說養父母的養育收留之恩,其實她也喜歡他,怨自己,要是不那么矯情,好言相勸,由父母做主,她心甘情愿會嫁給他的,多少個時日,默默回憶著那驚心動魄的一瞬間,心里是多么歡喜,陶醉,向往。等了十幾年,也覺得兵荒馬亂恐怕不在人世,她媽,親叔叔也來勸她再嫁,她惱怒媽叔叔從沒收留關心過她,不但不聽,更不認他們。時常幻想著有一天從天而降,像戲曲金榜題名的才人佳人一樣團圓。等啊等,卻等回了一個有污點的人。她已經默許莊里人叫他大嫂,大牙屋里人。家是他的家,沒法趕人家。允許他吃住,可不和他住一屋,也不理他。無奈他在菜園搭了一個棚。   大集體解散后,菜園批了宅基地,他只好回去。以前幾十年的房子幾乎倒塌,他請人扒了重蓋了兩間,一間女人住,一間當灶火。他在院子一邊角落里又蓋了一間草棚自己住。女人做好飯吃后離開,他才進去吃。   九十年代,大牙得了肺氣腫,病懨懨躺在床上,床邊放著吐痰的盆子。吃飯由女人端來,痰盂也由女人倒。我偶爾也到他的屋里坐坐,他沒錢抓藥,吃些偏方。聽到他自言自語說道女人是道過不去的坎。終于在一天夜里死去,女人癱坐在地上雙手拍地哭得驚天動地:“你個天殺的,你個天殺的坑了我一輩子,誰說不跟你過,不跟你過我守這么多年做啥。我啥時插過門,不怕叫狼叼走,你個狼心狗肺,我還能不要臉,死皮賴臉,跟婊子一個樣?”   一年后女人也死了。他們沒兒沒女,一年到頭也沒人給他們添過墳,燒過紙。   又過了兩年,一個冬天,人們在村頭曬著太陽,籠著手拉呱著瞎話,遠遠望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來。土路坑洼不平,后面揚起一道灰塵。大伙不言語了,都直盯著車,不知道這車從哪來,到誰家。車子到人們面前停下。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向人們打聽一個白書衡的人。許多人都說不知。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顫巍巍走過來,又上前問。老人說:“是不是大牙,大牙大名就叫白書衡。死幾年了。”這是從車上下來一個貴婦人,保養得很好,一看就知道以前是個美人。人們圍得越來越多,都來看稀奇。人們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男子,驚奇地發現,中年男子幾乎和大牙一模一樣,那個頭那長相。他們買了鞭炮買了火紙,在人們的指引下走向大牙的墳。那里有四個墳,分別是他的父母,他的,說到最后一個,不知怎的一個人說:“這是他爹媽收養的老姑娘,一輩子沒嫁人。”女的泣不成聲,男的撲通一跪,叫一聲:“爸,我和媽看你來了。”   于是便有了修建的墳,立的碑,又有了那條臺灣路。   作者簡介:白河,新野一文友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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